但好在他早早地从安宜城来了京城,住在了京城的旁亲阮家,也跟随着书院里的夫子研习了一阵,倒是颇有所获,对春闱的把握也就大得多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倒是也跟周围这些子弟混熟了,知道他们大多都是贵人家的子弟,自然前程无忧,对于这次春闱倒也不怎么上心。

唯独一人是例外。

经过一番相处之后,就不难看出其他人究竟是什么性格,唯独这人,他怎么也捉摸不透。说他不思进取,可他分明看到他每日携带的书卷都不慎相同,多半被翻得破破烂烂;若要说他勤奋好学,倒也不像,倒也没有那位好学的学生宁肯睡觉也不听夫子授课的。

除非,他觉得夫子的课不值一提?想到这里,苏喻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夫子再怎么说此前年轻时也曾跟王爷们授过课,谁敢轻易怠慢。

难不成真的是个不上进的?

不然又如何解释他今日春闱早早停笔,甚至在考场上无所事事起来呢。

今日他们两人凑巧在同一考场,可是亲眼看着监官叮嘱他坐正,以肃考纪。

想到这里,苏喻忐忑地望向正冷漠地看着窗外的林起野,有些小心翼翼。

然而看到那一幕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苏喻不敢提起此事,可不意味着别人不敢提。

颜子晚一早就看林起野不顺眼了,明明以往都一起玩,别人都兴致高昂,只有他僵着一张脸站在一旁,颇为扫兴。

还不知使了什么,成了乡试里的第一名,愈发映衬地周围这些人不学无术,倒让颜垒对着他好一顿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