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玦说得颇为透彻? 人就是矛盾的? 权衡这个? 顾忌那个的,做皇帝的,尤为如此。
“是以? 这边关,他不去不行。秦早儿也可以跟着去不是么?”
陈望书摇了摇头,“你有所不知。”
颜玦就是吃了没有记忆的亏,有许多事情,都一知半解的。
“官家为了防止武将谋逆,早就定了下规矩。将军在外头打仗,妻小却是要押在临安做人质的。夫妻一道儿上战场的事情,几乎是不太可能了。”
“四皇子手头上能用的人极少,早儿定是要留在临安,替他笼络人心的。”
颜玦皱了皱眉头,“尽然有这种事?那日后四哥做了皇帝,封我做大将军,我亦不能带卿卿去边关?”
陈望书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那自是不能。”
她说着,拍了拍颜玦的肩膀,“这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回娘家打几圈牌儿。再不济了,今儿个把东家搅合得要死要活……”
“明日让西家打得鸡飞狗跳的,岂不是美滋滋。等我把临安城搅合得没有啥意思了,你也收复东京城了,那我又能重头再来一次,想想也是极度美好的。”
“我恼四皇子,也不是说他不该去建功立业,就应该拘在后院里,同早儿卿卿我我的。那我同意,早儿也看不上这种没志气的男儿啊!”
“我恼的是,秦将军同四皇子商量好了,就连沈安都知晓他们要去边关了。可早儿一无所知,父亲夫君兄长,没有一个人问过她一句,简直过分至极。”
颜玦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那可不行!”
陈望书一愣,“什么不行?四皇子是不太行,若是可以,我真心希望早儿换个夫君,只不过秦家沈家都已经同他绑上了,明日便要大婚了,这一时半会儿的,有些来不及。”
她说着,眼珠子一转,脑子中灵光一闪,“哎呀,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要不让早儿假死,金蝉脱壳?左右秦家她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到时候骑着我的小马走天涯,今儿个射射雕,明儿个猎猎燕,走得累了,捉一个美人来,这般那般。若是想安定了,寻一个小桥流水的好去处,安定下来,岂不也是人生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