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三岁看到老,还真是没有错。秦将军遣人跟着我,生怕我跑了,我便不多久,先行一步了,过一会儿功夫,你再下楼。”
沈安说着,站了起身,整了整裙子,摇晃着手中的扇子,朝着楼下行去。
行到门口,陈望书忍不住说道,“你这般做作,不像是良家女子,倒像是青楼里过了气的老鸨。稳重些,不然我担心你走到小巷子里,叫人拉扯了去。”
沈安一个激灵,扇子也不摇了,屁股也不扭了,稳稳当当的走着,若是没有同手同脚的话,倒是像极了一个大家闺秀。
陈望书瞧着他的背影,噗呲一下笑了出声。
桌上那本书上的字,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半点痕迹都无了。
陈望书并没有打算去搞明白这是什么原理,她把这个归咎于玄学。
“出来罢,你都来了多久了,不是听闻,你在田间插秧么?怎么知晓我在这儿的?”
陈望书说着,仰起头来。颜玦坐在房梁上,那靴子底上满是泥,显然的的确确是从田里回来。
“乔关白哥哥,沈安哥哥……”
颜玦说着,一个倒钩,挂在了梁上,晃悠了好几下。
“还有什么哥哥?”
颜玦自打中了进士之后,越发的稳重了,鲜少会做出这般幼稚的举动,这让她一下子倍感亲切起来,仿佛当初月夜突然跳窗的少年郎又回来了似的!
“这我可数不清了,但凡比我大的,可不是得叫哥哥。啊,让我想想来着,你那影帝表兄,是什么哥哥来着……”
颜玦一个跟斗,翻了下来,落在了陈望书跟前,“你可没有唤过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