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卒。四皇子……陈望书瞧着,恨不得揪过颜玦的耳朵,让他瞅清楚点? 这就是你选的储君?四皇子他……哭得比大皇子还大声。
他就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村中广播,哭得格外使劲,八成还略略的使出了一些狮吼功,要不然旁边二皇子妃脑壳上的珠花,怎么不停的在颤抖,被他震的。
陈望书仰起了头,好在这灵堂并非年久失修,不然被他这么一哭,屋顶上要掉灰下来。
五皇子没卒,但他并非皇家血脉,与卒无异。
六皇子跪在那里,哭得有些茫然,显然没有宿敌五皇子做对比,他不知道应该哭多大声,盖过谁去?导致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像是信号不太好。
七皇子同高沐澄,本来在禁足,但皇后大丧,乃是国事,他们又被放了出来,哭得凄凄凉凉的,满腹委屈,倒像是真伤心了。
七皇子哭着哭着,看了一眼陈望书,哭得越发的伤心了。
陈望书呸了一口,什么眼神,搞得好似是她始乱终弃,不要他了一般,谁跟他有半个大子儿的关系。感受到了七皇子的举动,高沐澄轻轻的挪了身子,用力的碾住了七皇子腿上的一点点肉,疼得他嗷嗷哭了起来。
至于八皇子,不说也罢,这位就是人间喷水龙。搁他身边跪着的人,袍子都被他打湿了好吗?
陈望书瞧完了一圈儿,又看向了陈清谏。他还同她头一回看的时候,一模一样,连眼睛都没有瞧见眨巴一下,简直是非常人。
像是感觉到了陈望书的视线,陈清谏瞪了她一眼,终于开了口,“换!”
换什么?陈望书一头雾水,但却是瞧见颜玦,已经站了起身,忙跟着站了起来。
颜玦摇了摇头,不晓得,跟着走。
夫妻二人果断的跟着旁边的勋贵命妇一道儿,从那灵堂里退了出来,顺着宫人的安排,去了旁边的一个大殿里。
陈望书感觉到门口的视线,忙寻了个出恭的借口,走了出来,还没有行上几步,就瞧见一脸严肃的陈清谏。
“阿爹,你何时回来的?”陈望书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