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颜家所有带有家徽的物件,全都修整过了。他今日更是不可能,还拿着这么一根东西,来杀徐娘子。”
她说的那番话,荒唐得很,毛嬷嬷未必就信了。
她看重的,乃是那根铁锥上,刻着的扈国公府的家徽。
“我虽然没有杀过鳝鱼,却是瞧见过杀鳝鱼的铁锥,一截木头手柄,下面是一根铁钉子,尖尖的,短短的。府中倒是从未见过,这么长的……”
“若不是我们府上的,那么是谁特意造了这么个玩意儿,还刻上了扈国公府的家徽,要来嫁祸颜玦呢?”
四周静悄悄的,他们的的确确是没有见过,这么随意就改家徽的人家。
但想想看,人家扈国公府崛起不过十年,以前是干什么的,那是山上的土匪!
这么一想,就又说得通了。
没有人认为陈望书在撒谎,因为临安城里,贵族往来密切。不知道多少人,给陈望书下过拜帖,回帖上的家徽是什么样的,她们回去一看便知,陈望书犯不着撒这种分分钟被戳穿的谎言。
“官家,是不是应该派人,去太平殿里,唤醒醉酒的颜小将军?”
蹲在一旁许久都没有说话的许推官,轻声提醒道。
不等官家言语,皇后却先抢了话头道,“正是如此,是与不是,把玦哥儿叫来一问便是了。望书说得头头是道的,却到底,并未在场。”
“这家徽漏了一些来不及改过来,亦不是不可能之事。”
陈望书点了点头,“说起来,今儿个一进宫后,我便没有见到颜玦了。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还请皇后派人,去太平殿里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