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同一个叫做崔惑的琴师? 常有往来? 那崔惑还来借过银钱,阮桂毫不犹豫的便给他拿了一百两。府中人谁不暗地里看我的笑话……”
乔关白眼眸一动,“你把那日阮桂去送子娘娘庙的事情? 说得仔细些? 若是有半句谎话? 仔细你的皮。”
张举人早年被称为员外郎? 还有几分底气作? 如今落魄得就差要出门去跟野狗争食了? 哪里还有半点硬气,早就被乔关白那啪的一声,给吓破胆儿了。
“您让我想想……对对,那日一大早,天都没有亮? 阮桂便起来了? 说是要去送子娘娘庙还愿? 我那老岳母劝了她许久? 说雨天路滑,眼瞅着就要生了,可便出了什么岔子。”
“阮桂没听? 领着王婆子就去了。回来的时候,像是丢了魂儿似的,脸色难看急了……对对,我想起来了,她还叫厨上给她煮了安神汤。”
“午食没怎么动筷子,便去躺着了。我当时怀疑她去娘娘庙是假,同那崔惑私会是真,还跟王婆子打听了。”
乔关白看了一眼陈望书,他们的猜测没有错,当年阮桂应该是在那送子娘娘庙里,撞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被人灭了口了。
若是一般人家的娘子,未必会多管闲事。
可从张举人的话里,他们知晓,阮桂是个好听八卦,闲不住之人,没有什么地方,比茶馆酒楼更容易听到坊间绯闻。
“王婆子说,阮桂去了娘娘庙,还完愿之后,觉得有些累了,便去后头的亭子里坐了一会儿,说是想吃马蹄糕。”
“王婆子买了马蹄糕回来,发现阮桂自己个撑着伞,已经在山门口等着了。阮桂脾气不好,她也没有敢多问,主仆二人便回来了,后头的事情,我已经说过了。”
张举人说着,看了看门口,“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那阮桂当真不是我杀的。我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做了阮家的姑爷。”
“我那老岳丈蛮不讲理,将我打得到如今都没有儿子生,我找谁说理去?”
张举人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