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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关白迈着八字步? 嘴中叼着一根草,领着陈望书走街串巷,七弯八拐的,行到了一个巷子口。
“你把你的首……哎呀,我还没有说完? 你便都办好了!”乔关白停住了脚步? 回头一看? 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陈望书骄傲的抬起了下巴? 她以前还演过卧底呢,满头珠翠的到这种地方来,不是等着被人抢么?她走到半道儿? 就全摘了,藏了起来,只可惜,衣衫是换不了了。
乔关白并没有在意,“这里住的,多半都是些江湖卖艺人,还有流民,龙蛇混杂,你跟我跟得紧一些。看来你还记得,小时候,陈府尹领着我们,也常来这样的地方。”
“他说,只有这种地方,才能够看到,我们大陈朝的百姓,过得是不是安康。那时候,东京城里的这种地方,可比临安城少多了。”
“你别走丢了,到时候颜玦来滥杀无辜,我可兜不住。”
陈望书笑了笑,靠乔关白更近了一些。
“那张举人,就住在这种地方?”一进巷子,便闻到了一股子难闻的味道,令人作呕。如今是上午,贫苦百姓早就出门劳作赚钱去了,这巷子里头静悄悄的,几乎见不着几个人影。
“还真是大快人心。”陈望书嘀咕道。
“就是这里了”,门虚掩着,乔关白领了陈望书轻轻的推门进去,“张金平在吗?”
说话间,一个浓眉大眼,皮肤白皙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根毛笔走了出来,“我便是张金平,贵人寻小的有事?”
陈望书抬眼一瞧,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袄子,邋遢的几乎看不出颜色来了。
院子里到处都是枯黄的落叶,冬天都过完了,也没有打扫。门帘前放着的水桶,黑漆漆的,已经看不出原木的颜色。
“哎呀,贵人来了,可是我们张举人的旧识,我家张举人别的不行,字写得是一等一的好。”听到院子里的响动,一个穿着枣红色小花袄的妇人端着水盆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