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熙一只手抓着锦被,一只手抓住了陈望书的手,眼睛往门外不停的看,看到颜玦杵在门口,像尊门神似的,方才松了口气。
“望书救我。我早就想来了,可先前我阿爹说,正月里抱恙登门? 实在是不妥当;后来过了正月,阿爹又说颜玦忙着准备殿试,贸然打扰实在是不妥当。”
“好不容易? 熬过了琼林宴?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京城里的郎中? 还有和尚道士神婆,能找的我全都找过了,可半点作用也无。”
“我思来想去? 只能求到你这里来了!”
陈望书扶着和熙坐了下来? “郡主快些坐下说。这话让望书有些稀里糊涂的。望书一不通医术,二不通神灵,不过是个寻常的小娘子罢了? 委实不知道该如何相帮。”
“你这般模样? 到底发生了何事?”
“咣……”
陈望书突然听得一声刺耳的响声? 扭头一看? 木槿举起了手中的火钳? 尴尬的笑了笑? “姑娘,我瞧着这炭火不多了,给添些,不小心撞到了。”
“啊!”陈望书还来不及回话,就听到和熙叫了起来? 她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 连那被子都没有拿? 快步的冲回了椅子上。
陈望书一瞧? 捂住了自己的嘴,快速的同颜玦对视了一眼。
难怪和熙要裹着锦被,不是她瘦脱了? 更不是她冷,而是她的肚子微微鼓起,竟然像是有孕了。
而满城的人都知晓,和熙郡主尚未说亲,那肚子……
陈望书心中的小人,恨不得抱头哀嚎。
她今儿个出门没有看黄历,这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避开了一坨大皇子,又一坨郡主粘了过来。
这肚子一瞧,就不是小事啊!造孽啊!
“颜夫人,颜将军,不如让老奴来替我家郡主说吧。老奴姓毛,是在东阳王妃身边伺候的。”毛嬷嬷说着,像是撸猫儿一般,摸了摸和熙的长发。
和熙一直瑟瑟发抖着,被她摸着摸着,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这事儿属实诡异,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亦是头一遭遇到。郡主没有什么亲近的好友,思来想去,只能来寻夫人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