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瞧着,心中羡慕不已。
年轻多好啊,气愤能冲上就是一拳,轻易的便拿前途做赌注。
她就不一样的,没有那股子冲劲了,只能背地里把人弄死。
付堂说话掷地有声,“永不出仕”四个字,可不是一般人敢说出口的。他这般年轻,便榜上有名。这会儿尚未殿试,谁又知晓,他不会成为三甲之一呢?
少年得志,父亲乃是三司使,掌握着官家的钱袋子。
付堂身为他唯一的嫡子,哪怕他考不中,那远大的前程,都是可以预见的。
他能这般说,那显然是自信到了极点。
身正不怕影子斜!
陈望书以为一同前来的付夫人会焦急不已,可她就站在那里,骄傲的看着付堂,与有荣焉。
陈望书一愣,心头微微一动。
虽然来了这么久,看到的都是阴阳大师同绿茶,可这大陈朝,虽然腐朽,亦是有清流。
有那么一群人,干净纯粹又热血的活着。
她来不及多想,就瞧见一群人快步的走了进来,将官家的这个小书房,挤得满满当当的。
付堂见众人不语,拽了拽颜玦,“姐夫怎么不说话,这些日子,我们一处读书,你每日只睡一个时辰……夫子出题,我们都写文一篇,夫子说通了,便作罢。”
“你却写上三篇,每一篇夫子都说大通了方才作罢。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没有读过什么书,竟是连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都不知晓。”
“我付堂读书,乃是棍棒之下逼出来的,可颜玦读书? 那是全靠自身。”
“在我那里,还有颜玦写的策论,官家只要看了? 便能知晓? 他绝对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颜玦淡淡的看了一眼付堂? “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