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儿子都死了,怎地他的儿子,便回来了?”
见老太太闻言要哭,陈望书好奇的插话道,“那你现在为何要回来呢?”
“流言这种东西,虽然是一阵一阵的,但健忘的人,只要被触动了,又会将过去的一切,全都挖起来。你现在回来,便不会有流言了么?”
“毕竟,别人的儿子死了十年了,怎地他的儿子,便回来了?”
陈三叔正要解释,一旁的舒娘却是开了口,“都怪我。这是我的儿子,名叫舒展,他天生便有心疾,我们看遍了荆州城里的郎中,都说他活不过十二岁了。”
“他今年已经满了十一了,若是……怕不是过不了下一个年了。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以前招了个上门女婿,可我那夫君死得早,只留下舒展这么一个孩子。”
“我本想着,这大概就是命。可是三郎说,说我们去临安,临安一定有厉害的郎中……我一个当娘的,如何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啊!”
陈三郎瞧着她哭,叹了口气,“阿娘,儿子不孝,从小到大一直都给您添麻烦,现在又要再麻烦您一回了。”
陈三郎说着,走到了陈老夫人跟前,趴在她的膝盖上,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起来。
陈望书瞧着,皱了皱眉头。
李氏给了她一个眼神,拽了拽面无表情的陈清谏,一家子人从老太太的院子里,悄悄的退了出来,留着三房的一家子人,在里头嗷嗷哭。
“傻小子还愣着做什么?今天是正月初二,天塌下来,你也要去你岳家拜年。时候不早了,早些去罢,莫要喝多了酒,你三叔回来的事情,先别对外说。”
陈长宴听着,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扶着已经怀孕的妻子,去自己的院子收拾不提。
李氏刚想同陈望书说话,就听到陈清谏难得的开了口,“颜玦带着望书回去,这事儿你们不要掺和。家中最近乱糟糟的,没事莫要到处乱跑,在家好好温书。”
“虽然榜还没有放出来,但是殿试还是要准备着。该教你的东西,都已经教过你了,切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