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转过身去,拿起扔在梅花树下的酒瓶,喝了一口,跌跌撞撞的朝着前头行去。
“什么破玩意儿,也就是废物才稀罕了!”
“嗯,娘子说得没有错。咱们回去罢!我几日没有沐浴更衣,这身上都不是味儿了。”
陈望书收回了视线,跟着颜玦一深一浅的朝着自己的小院行去,“不过他说得倒是没有错,吴氏病了,你三弟的确是要从边关回来了,应该能够赶上年节。”
“他骁勇善战,如今已经独自做了前锋,前几日还来了捷报。秦早儿说,四皇子很是欢喜,视他为同门。”
颜玦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三皇子垮了台之后,四皇子并没有如同想象中一飞冲天,成为新的大热的储君人选。
朝中局势混沌,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哪个皇子,敢冒尖儿。逼近年关,朝堂前所未有的祥和起来。
“先前你在准备科考之事,我便没有差人同你说。咱们之前打算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随时可以收网。”
“等你今夜好好睡上一觉,来日咱们便能动手了。”陈望书的语气很轻,像是雪花落在人的心尖上了一般。
屋子里暖烘烘的,一进门颜玦便唤了白瓷来,“你叫郎中,煎一剂驱寒的药来。你家姑娘先前喝了冷风,被感染了风寒。再多加一个炭盆子来。”
白瓷一听,高兴的看了看颜玦,又看了看陈望书,忙不迭的出了门。
陈望书被她瞧得不好意思了,清了清嗓子,“啰嗦!你这个人,怎地突然变得婆婆妈妈了!什么都要念叨,白瓷她晓得的。”
“好生生的一个人,脾性还总是变来变去的。”
她总觉得,颜玦这回从考场出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自信从容了许多,都敢管到她头上来了。
颜玦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惯常是这样的,你慢慢的,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