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见气氛恰好了好处,不能继续低迷下去,又昂起了头,露出了坚强乐观的微笑。
“没有关系,便是没有这个东西,王师北定中原,那也不会太遥远。”
她说着,看向了四皇子,从木槿的手中,拿过了一个纸包,“弄了这么大一个,一来是个障眼法,二来是为了方便使用投石机。”
她说着,撕开了袋子,“这里头,装的不过是我们妇人常用的香粉,还有一些面粉罢了。我先前将随身戴的香包扔出去,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我不过是想迷了他们的眼睛。”
“用以来掩盖里头的真炸珠。”
“炸珠?”四皇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书香门第取的名字,比他们这样的武夫,也好不到哪里去嘛!
“没有错。我祖父当年有一友人,专门倒腾的乃是那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一回就拿了这么个珠子,说是有人在山中门派遗迹中偶然得之。”
“一共两颗,装在一个精铁盒子里。这头一颗,他们从山中出来的时候,因为被阻断了路,没有办法,拿出来炸掉了。”
“只剩这最后一颗,被我祖父那友人买了回来,想要找出复刻的办法。可不想拿回来之后,寻了那厉害的手艺人看了三年,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就这么颗珠子,那是砸也不是,抠也不是的。便就搁着了,想着左右不过是里头放了些火药罢了,同爆竹无异。”
“我小时候不懂事,瞧着那珠子好,便讨要了来。还当做弹子打过,后来玩儿腻了,方才叫家中人收了起来。直到今日……我想着,该把能带上的都带上了……万一……”
陈望书说着,声音变得越发的铿锵有力,“那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四皇子一怔,对着陈望书肃然起敬!
“县主乃是女中豪杰!”
陈望书轻笑出声,妈呀,这戏演得,她觉得自己都要去英勇就义,为大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牌坊都要密密麻麻的立三里路了。
旁边的颜玦听着,拉住了陈望书的手,“我瞧着那珠子,也没有什么大的功用,光是打雷不下雨,也就是声音听着吓人。你看看,都没有炸死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