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玦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桌案上放着的大舅兄给他的“新晋进士的读书心得”。
“看来咱们的确是要去一趟木樨人的驻地。出现一个明器,不奇怪,兴许那北齐蛮子,偷偷的入了皇陵,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我阿娘的嫁妆里,有那根奇怪的金树;你祖父的遗物里蛇环里,有木樨族大墓的地图;现在又出现了城安公主的陪葬品。一桩接一桩的连在一起,肯定不简单,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联系的。”
颜玦越说,心中越是郁闷。
他虽然自诩是个聪明人,但也不至于,几个月的功夫,就抵得上人寒窗苦读数十载。这些日子,每次等陈望书睡下了,他又悄悄的起来读书。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方才又躺了回去。
就为了到时候考中了,陈望书一巴掌拍过来,夫君,你竟然是个天才啊!
到时候他就淡淡地说道,也就一般吧,随随便便看两下,不想记住的,可偏生忘不了。
这下要毁了。
未解开的谜,本就数不清了,这下子,又多了一个。
陈望书瞧着,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呵欠,“去与不去,以后再说吧。这会儿我可真是困了,别说城安公主了,就是官家来扯我,我也是要去睡的。”
她说着,连桌上的那些物件都没有收,直接去了旁边的耳房,沐浴更衣去了。
颜玦瞧着她一摇三晃的背影,低下头,轻笑出声。
……
翌日。陈宫。
陈望书夹了一块炭烤小羊肉,沾了沾小碟中的香料,轻轻地放进了嘴中。感受到对面的视线,陈望书轻微的挪了一个角度,露出了自己嘴好看的右侧脸。
这是她多日照镜子寻找出来的绝佳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