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男丁不少,他们是多我哥哥一个不多,少我哥哥一个不少。可阿娘,你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也只有这么一个亲哥哥。平日里我想着我是姓高的,有什么好怕的!”
“阿娘,女儿这一日,可算是见尽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
陈望书惊讶的睁圆了眼睛,以扇半遮了面,一副这是我能听的话么?
“七皇子妃在说什么?”
高沐澄一听,火冒了三丈,“不就是那个什么八个女人的破案子么?那是你婆母要害颜玦,关我哥哥什么事?一定是你们叫张府尹穷追不舍的,颜玦才去过府衙,有人瞧见了。”
“你现在,就拉上颜玦,去同官家说,你们不追究这事儿了。”
陈望书像是看傻子一般,看向了高沐澄,激得她简直是怒发冲冠。
这回可不是装的。
她知晓高沐澄被高家宠坏了,可万万没有想到,是把脑子宠坏了!
陈望书想着,往后退了一步,几乎贴住了门,她想了想,轻声说道,“这朝堂之事,我一个妇道人家,自是不知晓的。当日之事,早已经了解。个中缘由,想必高夫人您是清楚不过的。”
“颜玦去府衙,乃是旧案需要签字画押,就当是结案了。我只听闻,小高将军昨儿夜里被抓了,具体之事,也是刚才听七皇子妃之言,方才知晓。”
她说着,眼眸一动,咬了咬嘴唇,“堂姐向来宽仁,小高将军同三皇子乃是至交,若是小高将军有需,他们定是会全力以赴的。”
“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罢?”
高沐澄瞧着她义正言辞,一副我们姓陈的伟岸又高大,瞧着谦虚恭敬,实则那傲慢的调调,都要飞出来了。
她想着这些日子在府中,时常听人窃窃私语,都拿她同陈望书做比较。
连那倒夜香的,都觉得陈望书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和气姑娘,自然会识大体,连恭桶都是香的!她憋了一肚子的气……她张了张嘴,还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