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正想着,便瞧见颜玦又将外袍穿了起来,系的整整齐齐的。
他摊开了自己的白色绣花中衣,柔声说道,“拿这个包着脚,不就没有人瞧见了。我一会儿背着你回去。咱们在画舫上吃鱼。天黑了之后,直接坐马车家去。没有人会说你的。”
“若你觉得不自在,一会儿叫木槿从马车上取了备用的鞋袜,在画舫上就换了。”
陈望书瞧着那中衣,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伸出了脚。
夭寿啊!还好颜玦没有读心术!不然她丢人就要丢到姥姥家了!
回去的时候,有颜玦背着,比来时快了许多。
陈望书趴在他的背上,扯着那发带,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拉着马的缰绳的错觉,让原本浪漫的事,变得不那么浪漫起来。
陈望书自己想着,都忍不住笑了出声。
她这个就是这样,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天马行空的破坏浪漫的气氛。难怪上辈子的时候,即便生得很美,可还是注孤生!
颜玦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可听着背上的声音,他忍不住跑得更快了些。
不用回头看,他都能够想象得出,陈望书趴在他的背上,开心的笑着,风扬起了她的裙角还有头发!
一回到船上,陈望书便遣了木槿取了鞋来。
待那西湖醋鱼端上了桌,方才瞧见陈喜玲的船靠了岸。那船上空荡荡的,姓周的男子早就不见了。
三皇子妃陈喜玲穿着一条玫红色绣着金色花纹的长裙,比青楼的行首娘子还华丽。陈望书忍不住感慨道。
只可惜生得远远不如之前的那个歌姬美。
“妹妹怎么也在这里?是刚来的么?这个时节,去湖中看夕阳,最是好看不过呢。”
陈喜玲瞧见陈望书同颜玦,立马走了过来,一脸惊喜的样子。
陈望书一瞧,来了精神,演戏啊!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