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玦从袖袋中掏出了那张画有图案的纸,递给了陈望书,又指了指被裹成了木乃伊的少年。这家伙只有一口气了,万一憋死了,岂不是白瞎了?
陈望书拍了拍自己的小弩,吓得颜玦身下一凉。
娘子,你忘记了,这玩意跟天女散花似的,戳人一下,人就像被美杜莎瞧过了似的,动弹不得。他上次远远的中了一根……
这会儿,就在马车上,两人面对面的,万一差枪走火了!他觉得万一被万针穿心了,那估计能植物人一辈子!
陈望书也想到了自己个这个动作不妥当,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那啥!我是想说,万一他吃了我的乌鸡白凤丸,一会儿活蹦乱跳的,也掏出一个小弩对着我们biubiu怎么办?”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看我趴在草丛里瑟瑟发抖的时候,能够想到我有这本事?别说你了,我自己个都没有想到!”
颜玦一梗,伸手将那少年捆得更紧了些。
“你也来看看,我总觉得,这个图案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了。”
陈望书说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颜玦伸过头来看了看,“我没有什么印象。是不是我阿爹给你的那块令牌?”
“肯定不是。那个令牌虽然也像是某个家族的家徽,同这个差不多的,但是里头的线条是不同的。”
她这个人记性很好,演戏的时候,台本几乎是过目不忘的。倘若说认真看过,那一定是记得的。
她有这种熟悉感,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以前的陈望书见过,但她没有放在心上;二是她来了之后,无意间瞟到过。
陈望书苦苦地想了许久,却依旧是没有想起一星半点来。
“没有关系,等下回再看见了,你就能够想起来了。你是大家闺秀,去的地方不多。”
陈望书点了点头,“没有错,过两天我回一趟娘家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陈望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顶多是去了一些亲近的夫人家的宴会,这些地方,她便是出嫁了,亦是会重复的去,自然有第二次撞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