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国公夫人一梗,她只听到了要嘉奖颜玦的话,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走向。
可陈望书说的话,虽然同她表达的意思一样,怎么听起来,却是怪怪的呢!
陈望书说完,一脸憔悴的拱了拱手,“官家,太后,望书斗胆。请求先行家去,夫君他……就让此事到此为止罢。”
直到从宫中出来,扈国公夫人都没有搞清楚,事情到底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她准备了一箩筐的辩解之话,可这些话,竟然被陈望书先行都说过了!明明已经实现她进宫之前的目的,官家并未责备她,张筠年也不会继续查她,可她就觉得,有哪里是不对的!
……
陈望书挽着颜玦的手臂,悲壮地捧着官家给孝子的赏赐:一副卷轴,上头写了四个大字“孝感动天”,一步三回头,未语泪先流。
不是她当真被宫中那个糊涂蛋子官家还有黑心老婆子太后感动了,而是……赏什么不好啊!非要赏几个狗爬的字!
您也不睁开眼睛瞅瞅,就您这个字,整个大陈,怕不是除了颜玦,找不出第二个比您写得更丑的了!也就是官家,要是旁的人,夫子都要指着鼻子骂,丢人现眼的东西!
就这玩意……孝感动天,那不如赏赐她一箱孝感麻糖呢!
一出了宫门,两人上了马车,陈望书同颜玦对视一眼,都乐出了声。
颜玦一把抄起马车里的一根竹竿儿,往那顶上敲了三长两断的声音,紧接着,像是有一只大鸟在头顶上飞过一般,发出了嗖的声音。
陈望书张大了嘴,“这是什么暗号?”
颜玦眯了眯眼睛,“我同林叔的联络信号。这事儿有大娘子在里头推波助澜,可是高梨的事,却是另有隐情。是时候,给张大人下一个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