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玦呢?”
陈福行了个礼,“方才宫中来了使者,传了公子同县主进宫去了。”
扈国公夫人身形一晃,看了看那宛若泰山压顶的巨墙,抬脚便朝着府门口走去,她一边快步疾走,一边对身边的春嬷嬷说道,“你去家中寻父亲,叫他快些进宫。颜玦这次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定是不肯善罢甘休。”
她想着,咬牙切齿起来。
颜玦这个人,何曾这般疯魔,分明就是陈望书那个奇葩女人,将恶习气带进了扈国公府!她当是叫燕啄了眼,阴沟里翻了船。
“便说我先去了。此番之事,乃是我身边的鲁嬷嬷同颜玦有仇怨,我也是蒙在鼓中,今日方知。可那孩子偏生误会了我,如今我乃是百口莫辩,当真是要冤死了去。”
“我自不聪慧,又不善言辞。还请父亲务必做了这个中人,解了孩子的心结。”
扈国公夫人一边走着,一边拔了自己头上的几根金步摇,随意的扔给了身后跟着的人,又胡乱的扯了扯头发,拿了帕子擦了口脂同胭脂,自觉憔悴无比了,方才上了马车。
……
与此同时,陈宫之中,官家猛地拍响了桌子。
“胡闹,你这是胡闹!这么些年,朕念着扈国公在边关为国效力,念着你年幼失母,便处处惯着你。竟是将你惯得无法无天了!”
颜玦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他有这平日里少有的冷静,“玦今日险些丢了性命。”
官家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咣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他语气平和了几分,“可有伤着哪里?”
颜玦摇了摇头,嘲讽的笑了笑,“皮肉倒是没有伤着,只是心中难受罢了。”
他说着,拽紧了陈望书的手。
陈望书接了信号,站起身来,“官家,有些话,颜玦他不想说,但望书得替他说。颜玦家中建墙,非但不是不孝,反而是真正的孝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