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杀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杀人!
可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个烧饼郎一口咬定人是他杀的?
陈望书却是皱了皱眉头,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马车边的小厮允植,颜玦都快被人杀了,这人倒像是不动明王一般,杵在那里,脚都没有挪过一步。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再演下去,戏就假了。
正在这时候,墙角走出来了一位长着山羊胡须的老者,他看上去十分的削瘦,衣衫空荡荡的,像是一具骷髅复活,偷穿了人类的衣衫一般。
山羊虎须老者手背在身后,踱着方步,感觉下一秒提着裙角就要咿咿呀呀的唱大戏。他虽然走得慢,但身后的衙役却是一溜烟的便冲了过来,接替了陈家的家丁,将这些刺客,全都押住了。
这老者陈望书曾经远远见过,正是临安府府尹张筠年。
张府尹摆了摆手,“且先带回去,待本府一会儿细细查问。”
衙役头子唱了声诺,一把提起地上躺着的烧饼郎,押着其他的人,连带着凶器农具一伙儿,全都带走了。
巷子一下子空了下来,枝头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
有挑着担子想要穿过的路人,瞧见这边的动静,都纷纷的绕了道,这年头,官府可不是好惹的。
张府尹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望书,却是微微的翘了翘嘴角,比划了一个高度,“陈小二竟然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以前你祖父总是牵着你去衙里,那会儿才到我这儿。”
“那时候开封府的衙署里,有一株枣儿树。你还常常骑在我的脖子上,摘枣儿吃呢!”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这么些年过去了,你阿爷不在了,我这腿脚也不利便了。对了,你还记得海潮吗?就是我那个二孙子……当年我还同你阿爷说,要把你许给海潮呢!”
颜玦一听,立马瞪了过去,开玩笑,当小爷是死人么!
陈望书却是心中唏嘘,要不人家都说投胎重要呢!二代为啥做什么都容易成功?那是因为遍地都是江湖大佬带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