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玦乖巧的眨了眨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怀中,陈望书瞧着,心都化了。这不就是乖乖躺平了,任她蹂躏么?
不对,任她医治!
她的脸微微一红,轻声说了句得罪了,便将手伸到了颜玦怀里,像是被烫着了似的,快速从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
“是这个吗?”
颜玦又眨了眨眼睛。
陈望书伸出手来,撕开了颜玦的衣衫。这是她第二回做了,显然熟能生巧,动作十分的流畅。颜玦的胸口伤得很深,还在流血,但流出来的血迹是红色的,应该没有中毒。
兴许是那弩的作用,他脸眉头都没有皱,应该没有感觉到疼痛。
陈望书松了口气,下手快了几分,将颜玦的中衣撕成了条儿,替他包扎了起来。
除了这一个伤口,还有手臂也在流血。
陈望书擦了擦手上的血,替颜玦清理了伤口,然后再洒上了金疮药,却是发现,他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
她皱了皱眉头,下手用了几分力气,疼得颜玦嘶了一声。
陈望书立马手忙脚乱起来,“啊,对不起,我太用力了。”
随即她又惊喜的睁大了眼睛,“你能发出声音了。”
颜玦一愣,张了张嘴,说话有些含混不清,但是千真万确在好转了。
陈望书垂了垂眸,看来同她想得没有错,这小弩里射出来的针,来效快,去效也快!她要称霸武林的梦想,怕是实现不了了!
“你应该很快就能够活动了。那边有个人也受了伤,我过去瞧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夜……实在是罪过。”
陈望书说着,抿着嘴站了起身,绕开了地上的黑衣人,走到了那绿色路人甲身边。
路人甲躺在地上,像是一个翻了壳的老乌龟。
“女侠,救我!”
陈望书皱了皱头,蹲了下去,同样是粗布麻衣,平民百姓的麻衣能用来当磨砂纸使,而眼前这人身上的绿袍子,则是婴儿的尿布,柔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