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给老太太的空杯子添了茶水,“阿恬的亲事,本不这么急,祖母却特意撞了春日宴的日子,为的便是要我母亲脱不了身,着三叔母去。”
“三叔母眼见了全程,在屋子里一言不发,出门了方才愤慨。说明这愤慨乃是七分真三分假,早便想好了,要做戏给人看的。”
陈望书说着,又狗腿子的老太太捏了捏肩膀,“当然了,最主要的是,我都能想着,要借着三叔母娘家的嘴,把这事儿在军中宣扬一番……祖母您高瞻远瞩的,怎么可能想不着呢!”
“定是早早的啊,都给我安排妥当了。”
老太太听到这里,方才哈哈的笑出了声。
“你这猴子,话都叫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祖母啊,就啥也不折腾了,听你的,等着,待时机到了,你说让我进宫,我便进宫。”
陈望书捏得更带劲了,“祖母英明神武,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老太太笑得更厉害了,“夸你两句,你便飘了,都在胡诌什么?也就是你阿爹同兄长如今不在家中,才叫你这般胡来。”
陈望书附和着点了点头。
说起来,自打她穿越过来之后,还未曾见过父亲陈清谏以及长兄陈长宴。
陈清谏年节之后,便被使着去整修太庙了,虽然不用他搬砖,但作为礼部之人,那些个繁文缛节,都是需要他全程盯着,免得犯了忌讳。
大陈皇室仓促南下,丢了不少藏书,这些年一直遣人四处搜寻。
陈长宴高中之后,便被派去修书,前几日刚得知荆州出了一部遗失的先贤典籍,这不快马加鞭的就去了,至今都没有回来。
老太太了了心事,知晓陈望书有章程,也不心慌了,将那猫儿往她怀中一塞,站起了身,“你母亲便交给我了,我虽然能拦着她不胡闹,但也管不住她伤心忧思,待这事儿了了,你可要好好的同她赔罪。”
陈望书眨了眨眼睛,“祖母,双陆可是玩腻歪了?投壶可是没了兴致?没有关系,我现在便有一物,能让祖母同我阿娘解忧!”
……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