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欢喜的补充道,“不过姚氏是个身子好的,若是能早些诞下子嗣,那就是陈家大喜了。”
陈望书听着,想起家中人来。
她的父亲名叫陈清谏,当年也是进士出身。祖父陈北战死之后,陈清谏老老实实的丁忧了三年,如今乃是礼部侍郎。李氏出身豪族,同老太太崔氏有亲。
李氏进门之后,一同生了二子二女。长子名叫陈长宴,今朝中了进士,半月前又新娶了姚氏进门。长女当年南下的时候早夭了,就剩得陈望书这一个姑娘。
幼子名叫陈长歌,只比陈望书小一岁,如今正在松青书院里念书,也是要走科举之路的。
若非日后所嫁非人,陈望书在家中之时,也的确是父疼母爱,过得极舒坦的。
母女二人在观海楼用了饭,便上了马车朝着家去。
陈望书靠着马车壁,眯上了眼睛。这短短半日,她历经一次死亡,又接连受了几个暴击,实在是有些疲惫了,而且前路艰难,需要好好谋划才是。
虽然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想要退亲。但这桩婚事,乃是官家亲口定下的,金口玉言岂能更改?那七皇子就算心悦柳缨,也不见得如今就有多情深。
要不然的话,上辈子的陈望书是怎么做皇后的?
就算陈家搬出陈北来讨恩情,那官家也不过是杀了没所谓的柳缨,保全了双方的脸面,要解除婚约何等之难?
更何况,从李氏的态度同话语来看。便是她不嫁七皇子了,那怎么着也轮不着颜玦,在她心中,颜衙内同七皇子那是一条阴沟里的硕鼠,都不可托付。
再则,颜玦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来求娶她呢?
她要把七皇子打得跪地求饶喊爸爸,势必要同第一反派颜玦联手。
“春日宴啊!”陈望书轻喃出声,下一回再遇,当时扈国公府的春日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