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相公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头,“给我高家留后,我便把证据都公之于世。官家当年利用我高家商队,偷偷运送齐军之事的铁证。”
高相公目光炯炯的看向了颜玦同陈望书,他年纪大了,死了不要紧。可是高家不能断了根。
陈望书一听,对着高相公做了个鬼脸。
然后转头看向了众人,“诸君可都听见了,高相公身为人证,已经自曝当年平王的确勾结了齐人,通过他的商队,将齐军运送到了东京。”
“试图接着齐军之手,来谋逆,夺取官家之位。只可惜……若是高相公翻供,那不过是因为我们大家没有答应他的条件而已,不用理会。”
“且不说他如今谋逆,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就凭他运送敌军,这更是该杀千刀的大罪。”
高相公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陈望书。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之人!
“大人们也已经传阅完了那封信,千真万确的是平王手书,给当时的齐国大王,也是如今的齐国皇帝的信。”
陈望书说着,拍了拍胸脯,“我一早就说了,我陈望书铁骨铮铮,有什么说什么,绝对是没有半句谎言。”
“此等卖国之贼,岂配做我陈国的君主?”
陈望书说着,又想起了那书中,姜邺辰方才是气运之子。
立马补上了一句,“卖国贼的子孙后代,更是不能做我陈国国君,否则,如果对得住东京之乱中死去的千千万万的将士,千千万万的百姓!”
陈望书说得慷慨激昂,屋子里却是雅雀无声。
她眼眸一动,看了一眼颜玦,颜玦轻轻的点了点头。
陈望书顿时心中乐开了花,她等的人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赢的人,终究是她陈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