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一抖,却是不敢接。
颜玦笑了笑,“夫人叫你们喝,便喝吧。”
那人接过来,端起猛的喝了一口,又递给了下一个人,轻声说道,“我叫苍耳。”
陈望书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苍耳,咱们回到了陈营中,再饮酒。”
黑羽卫不是属于颜玦的,可人心都是肉长的。
扈国公不想活在黑暗之中,这些人,又未必不会,向往光明。
林十一要走,便让他一个人走好了,其他的人,陈望书要给颜玦,统统留下。
“婆婆,舒婉同我说了,她的易容术便是跟您学的,望书有事拜托您了。”
陈望书说着,走到了那老妇人身边,对着她认真的拱了拱手。
老妇人不喜不怒,点了点头,“进来罢,我等着一日,许久了。”
……
“第一幕,颜玦你上,不要怕,深吸一口气。你之前骗我,就骗得挺好的,我都不晓得,你跟我是老乡呢。”
颜玦一梗,揪掉了屋顶上的一把草,跳了下去。
他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大胡子,无语的跳了下去,拔出腰间的大刀,气冲冲的踹了一脚大门,门很快就开了,门房一瞧,惊呼出声,“将军,您怎么回来了。”
“您不是去抓那四皇子了么?夫人着急着呢,生怕您有什么闪失,非要拿皮鞭去城楼上同您一道儿,我们好说歹说的,给拦住了。”
话说这齐国边城,主帅时常换,来一拨皇子,又换一拨皇子来,统统的跟姜老四想得差不多的,就想滥竽充数的混点军功。
以前的主帅,多半都是挂个名头,这真正说了算的,乃是这一城之主蕨葵。蕨葵虽然名声不显,但真正打仗,靠的全是他。
北齐皇帝感念他这个人不贪功,不站边,让每个皇子都安安分分的镀上了一样的金,这样嘛,大家都是金子,就比不出谁是最亮的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