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高妃一见,忙扶起了他,往他的身后加了一个软枕,又将药碗放在了一边。
官家咳了咳,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怎么样了?”
陈清谏点了点头,“臣不负官家所托。平王一党已经悉数关押,听候官家发落。”
官家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陈望书眯了眯眼睛,在场的人,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官家说话气息不稳,显然已经风烛残年,这副身子被掏空了,不中用了。
官家笑着笑着,脸色突然一绿,像姜邺辰头上的绿发一般,剧烈的咳嗽起来。
小高妃忙给他拍了拍背,“大郎,把药喝了吧!”
武大郎,不是,官家摇了摇头,将她推了开来,看向了陈清谏,“陈家满门忠烈,此番陈爱卿立下大功,朕定是要大大嘉奖于你。”
“内乱已定,朕心中安了一半,全靠爱卿之功劳,但外患未解,朕心难安。陈爱卿一连奋战多日,实在是劳苦功高,先家去好好睡上一觉。”
“善后之事,交给梅华便是”,官家说着,自嘲的笑了笑,“梅华做这个,竟是做惯了。”
陈望书一听,心中冷笑。
什么叫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就是!
官家气量如此狭小,大陈朝不完蛋才有鬼了。
但陈清谏却是半点不恼,依旧一副死人脸的样子,对着官家行了礼,转身便要走,看到了颜玦同陈望书,方才像是想起来了似的,说道,“小颜大人从利州回来了。”
他说着,伸出了手来,“你们有什么证据,便交给官家罢。”
颜玦一听,乖巧的将他们在利州拿到的所有证据,全都一股脑儿的交了出来。这些东西,之前还闪着金光,乃是送大皇子上西天的利器。
但如今,在谋逆面前,却是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左右,平王是要必死无疑了。
官家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颜玦,过了许久,方才摆了摆手,“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