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等从那花厅出来,已经是三更半夜。
那几个行首娘子,都被他们熬成残花败柳了。
陈望书同颜玦一道儿,脚步虚浮的回了小院。
……
又过了一个时辰,韦府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这利州偏远,不像临安城里一般,夜夜笙歌,到了这个时候,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只偶尔有那打更的同巡城的,漫不经心的经过。
更夫眯着眼睛,嘭的敲了一声,感觉头顶一阵劲风袭来,将他的头巾吹落了去,他仰着头,看了看,却是空无一人,只瞧见漫天繁星。
他揉了揉眼睛,明日是个好天气。
他没有看到的是,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轻轻的一翻,已经冲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楼里。
利州城的深夜,连行首娘子,都已经歇息了。
“二位深夜来访,不是来听雎雅唱曲儿的吧?今日在知州府中,已经将奴会唱的所有曲儿,全部都唱完了。若是来睡觉的,那可是天下奇闻了。”
“倒是没有瞧见过,夫妻二人,一道儿眠花宿柳的。那我雎雅,当真是荣幸至极。”
陈望书老脸一红,她要来眠花宿柳,怎么会带颜玦这么亮的灯泡?
她想着,从袖袋中掏出了那方帕子,“这帕子,你见过吧,时间紧迫,来不及细说。九月初四发生了何事?”
雎雅却是脸色不变,眉头轻挑,“夫人在说什么,我可是听不明白呢!那陶碧陶大人,不识趣,叫他在我这儿留宿,他却是神神叨叨的。”
“怎么,你们临安城来的贵人,都是一样神神叨叨,说一些旁人压根儿听不明白的话么?九月初四?让我想想,我的恩客里,不知道有没有人,九月初四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