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相迎的韦得利,立马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县主喜欢就好。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还担心,县主有颜大人这样天神般的人物在侧,瞧不惯这些庸脂俗粉。”
“我们蜀地虽然是个穷乡僻壤,但美人可遍地都是。眼前这几个,更是极品中的极品,乃是我们利州城中唤得出名字的花魁娘子:连奎,白荷,绿豆,雎雅……”
“不光是人生得美,这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更是各有所长,样样精通。”
陈望书一听,同颜玦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心花怒放起来。
那眼神,韦得利这种花中老手,一下子便懂了。
这是花中老手独有的味道,脑子全跟着脸走的典范,俗话叫做色迷心窍。
他想着,笑声震天,状似无意间拉踩道:“先前那位陶大人来,我也唤了美人作陪,可他倒是好,吓得一蹦三尺高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那取经的和尚遇到了女妖精,要吃了他呢!”
颜玦不屑的摆了摆手,“莫提那人,扫兴得很。我初入三司,娘子备了些好酒好菜,本是寻常之事,他倒是好,一口一个奢靡。”
陈望书从袖袋里,拿出陶碧藏在铜锁片里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又放了回去。
这韦得利果然同他们想的一眼,粗中有戏。
他们在试探韦家人,韦家人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他们呢?
“来来来,我敬颜大人同县主……这酒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蛇酒,县主可敢一尝?”
陈望书端起那酒,一饮而尽,将杯盏轻轻的搁在了桌面上,“蛇酒算什么?我们扈国公府,还有人骨泡的酒呢。北齐虽贱,那哪里比得那通敌叛国的小人更可恨?”
“这种人如同蛇蝎,自然应该把那肉削掉喂猪,骨头拿来泡酒。那泡出来的美酒啊,搁在夜光杯中,宛若西域来的琼浆玉液,红得发亮呢!”
“喝起来更是甘醇无比,说来也怪,虎骨吃了壮人,这人骨吃了,那可当真是壮胆呢!”
一旁的真姬忍不住,捂住了嘴,险些没有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