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望书听着,心中暗自有了算计。
这姓韦的,可不是一般的武夫。
颜玦只要眼睛不瞎,就说不出来那句果然如此。他明明话里有话,韦得利却是充耳不闻,装傻充愣,半点不虚。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是悄悄出了门,这一路上,亦是没有招摇过市。怎地这利州人,竟然像是提前便知晓,夫君要来了。”
“莫不是,这韦知州,除了生得威风,还有那能掐会算的神通不成?”
韦得利听了陈望书的话,笑意更深了,他对着陈望书拱了拱手,“县主满门忠烈,我韦得利敬仰得很。实不相瞒,我那不争气的小舅子,行商归来,途中恰好遇见了颜大人。”
“这不,便偷偷的给了我个风声。我初初一听,也是不信的。若是韦某没有记错的话,这年前啊,三司刚派了人前来利州查赋税军饷。”
“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又会派人前来?还是我那小舅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他以前在临安城,还同颜大人听过同一个行首娘子唱小曲儿呢。”
颜玦一听,慌慌张张的看向了陈望书,缩头缩脑起来,“颜某已经浪子回头,此事切莫再提,切莫再提。”
陈望书冷了脸,哼了一声,“一丘之貉。”
颜玦尴尬的笑了笑,搓了搓手。
韦得利笑意越发深了,他伸出手来,啪的一下,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瞧我这张嘴,不会说话,惹恼了县主,该罚该罚!”
“我那小舅子,拍着胸脯对我说,绝对是您来了,这将信将疑的,派了斥候前去探路,确实是您二位来了,这不整军相迎么?”
“我们利州啊,因为路途险峻,鲜少有贵客前来。这不我振臂一呼,诸君都非要同我一道儿,来这城门口,见识一下临安城贵人的风采。”
颜玦偷偷看了一眼陈望书,见她不恼了,伸出手来,一把揽住了那韦得利。
韦得利身子一僵,他年逾四十,若是在大几岁,能当颜玦的爷爷了,这厮竟然蹬鼻子上脸,跟搂小弟似的,搂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