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关白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一边耳朵,另外一只手弱弱的举了起来,“那啥,你只是一个今年刚刚中了进士,刚刚入行的小推官,最烦忧的事情,应该是你的上峰我,生得比你帅气许多。”
“而且,还秉性恶劣,最喜欢作弄嫩得跟小葱似的新人。”
“王爷也好,东宫也罢,那都是大人要考虑的事情,你说得怪渗人的,没有瞧见,你阿姐的小脸,都煞白的了么?”
陈长歌闻言一愣,看向了陈望书,见她的脸的确是比往日白了许多。
“阿姐,是我失言了。”他的手一紧,刚才指点江山的气势,一下子便没有了。
陈望书拍了拍自己的脸,腾起了一层白灰,笑道,“别听乔关白的,他才比你大几岁啊。我这是今儿个早上的粉擦多了,白过头了。”
她有什么好怕的,陈长歌还在打嘴炮呢,她已经干掉平王妃了。
她想着,朝着窗外看去,这会儿功夫,消息应该已经传遍整个临安城了吧。
皇后死得勉强算是体面,可平王妃,她不得善终。
“既是如此,咱们也不耽搁,先请了我嫂嫂,随着颜玦,去悄悄的去给陶碧开棺验尸。”
乔关白点了点头,“这事儿,先前颜玦已经同我说过了,我娘子去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可你们知道的,不是每一个死者的亲人,都愿意让仵作验尸。”
“尤其是读书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毁。而那种已经下葬,需要重新掘出来开棺的尤其,正所谓,入土为安。再挖出来,那边是扰人清静。”
“只要陶碧的亲眷同意了,那我们立马就验。”
陈望书拍了拍胸脯,“这种小事,便交给我同颜玦好了。”
四人从小楼里出来,接了仵作乔夫人一道儿,朝着那陶碧行去。
街头巷尾的,热闹非凡,四处都是嘈杂的议论声,嗡嗡嗡的,宛若蜜蜂,又似蚊虫。
马车行到闹市,却是被人给拦下了下来。
陈望书撩开半截帘子,望外头一看,只见一个穿这内侍服饰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说道,“这可是颜夫人的马车。官家有请,请颜大人同颜夫人,一道儿进宫问话。”
“官家着急得很,还请两位,立即随着小人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