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几斤几两,这回我也看得真真的,就我这样的,同人走不过一招,还是不要给黎家带来祸事了。而且,今日我同你站在了一处儿,那便是同平王府背道而驰。”
“又怎么还会同他们扯上关系?平王有多恼平王妃,就会有多恼我,我不会去自取其辱的。”
陈望书听着,松了一口气,牵住了黎玉昭的手,“我小时候,乖巧得很,玉昭你给早儿说说,什么上树掏鸟蛋,那我是从来不做的,只埋头绣花。”
秦早儿嗤之以鼻,哂笑出声。
黎玉昭一颗心落了下来。
她咬了咬嘴唇,“那日的事情,我祖母并不知情,全是我同母亲自作主张的。后来祖母知晓我险些助纣为孽,酿成大祸,狠狠的罚了我一通。”
“她说你说得没有错,不破不立。若是一个家族,要靠陷害朋友来得以苟延残喘。那么这个家族,是不会走得长远的。便是避开了这一次,也会栽倒在下次上。”
“脊梁骨弯了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等再回头看,便会发现,自己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
“我这个人惯常胆小,也不如你同沐慧姐姐有主见。祖母要我道歉,我也迟迟不知道如何开口。”
“对不起,望书。”
陈望书一愣,说句实在话,她的确是有些膈应之前黎玉昭试图害她之事,若非她自己个机灵,当场戳穿了那母女二人,如今是个什么情形,那便不好说了。
可黎老太太,的确是一个很正直的人。
而且,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颜玦要成就大业,孤家寡人是不行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总不能全靠自己个掏钱,那到时候等她同颜玦当了天下之主,小金库岂不是空荡荡的了。
黎家是一个多肥美的钱袋子啊!不要不是人。
她想着,摆了摆手,“原谅你了。好了,现在还不是咱们高兴的时候,你们黎家的难处还没有解呢。那小关楼的人命官司还有宫中那位,一日不弄清楚,你们家便一日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