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瓷瓶同大陈朝惯用的装药得小瓶不同,一根根的,看上去有些像试管,一排上去,十分的威风,感觉颜玦下一秒钟,便要吼出声,“老子身上绑了雷管,大不了同归于尽!”
底下的姜邺辰,长剑朝着沐浴用的大桶,猛的戳了进去。
他的手一动,带着那大桶边的湿衣衫,滑落在地,放出了嘭的一声。
水里头自然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颜玦对此不以为意,他像是在自家庭院里坐着煮茶的老大爷似的,抽出了一根管儿,扒开了塞子,对着下头轻轻的倒了下去。
他的手准得很,明明门被打开了,有风吹进来,可那管子里绿油油的水,精准的滴落了下去,散落在了姜邺辰的头上。
姜邺辰一剑刺水未果,便感觉头皮一凉,他猛的一抬头,朝着房梁上看去。
陈望书来不及思考,便感觉眼前一晃,颜玦已经领着她从沐浴的耳房,转移到了卧室中,两人并未停留,颜玦便飞一般的上了屋顶。
屋子里头,姜邺辰皱了皱眉头,“莫不是我听错了?可我明明听到,有人踩水的声音。今日并未下雨,除了这里,我想不出旁的地方。”
柳缨哆嗦着,四处看了看,“七郎,这都什么时辰了,许是咱们到处乱扔的衣裳配饰,落在了地上,也不一定。”
“这里拢共就这么大,七郎神功盖世,这世间哪里有人,能够瞒过你的眼睛,来去自如的?七郎这般紧张,莫不是以为缨缨在里头藏了人?”
姜邺辰皱了皱眉头,又仔细的巡查了一遍,方才收了剑,摸了摸刚才头皮发凉的地方,一把揽住了柳缨的腰,又摸了摸她的头,“我怎么会不信缨缨?”
……
陈望书瞧着,轻轻的将那瓦片放了回去。
颜玦做了个手势,一把打横抱起了陈望书,脚轻轻点地,朝着七皇子府外飞奔而去。
街头巷尾静悄悄的,除了打更的同巡城的,就只剩几个晕头转向,从温柔乡中刚起身,准备回去歇息的醉鬼。
颜玦牵过马来,将陈望书抱了上去,一抖缰绳,那马飞奔起来。
“你腰间捆着的,那都是些什么?看上去颇为怪异。”陈望书好奇的伸手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