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玦说着? 心情平静得很。
这世上并非没有愚忠之人? 但更多的人? 一辈子都在不断的权衡利弊,做出抉择。你自己个烂泥扶不上墙,就不要怪旁人,没有效忠于你。
陈望书瞧着,心中欢喜起来? 她撸了撸袖子? “那就让咱们大干一场便是。”
“看来今日? 张大人约咱们在酒坊里见面? 并非是偶然为之,乃是有深意。”陈望书说着,看了看四周? 巷子里还是静悄悄的,连一只过路的夜猫都没有。
这一整条巷子,都是铺子,乍一眼看去,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可仔细一瞧,那匾额上的字,分明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陈望书觉得,自己的眼中闪烁着仇富的光,“该不会这一整条巷子,都是姓张的吧?”
颜玦眨了眨眼睛,“卿卿喜欢?我也有一条街,等我回去翻翻房契。”
陈望书望后跳了一步,四下里看了看,“这里空无一人,你炫富给鬼听?”
颜玦扛着两坛子酒,笑了出声。
一进家门,白瓷便迎了上来,她看到陈望书手中的酒坛子,惊呼出声,“姑娘莫不是未卜先知么,我还没有把黎三娘子的帖子拿出来,姑娘便已经备好酒了。”
黎三娘子?陈望书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
那黎三娘子,名叫黎玉昭,算是陈望书比较玩得来的朋友,都是书香门第出身,又都是从北地逃过来的,颇有共同语言。除了黎玉昭外,还有一个叫彭沐慧的小娘子。
彭沐慧在她来之前,刚刚出嫁,嫁的乃是陈长宴的同科进士,随着夫君外放了。
而黎玉昭则是外祖病重,去了舅家,一直也没有回来。
她们不在临安城中,自是无人登门往来,陈望书乐得轻松,将她们忘了个一干二净的。
“玉昭回来了,她外祖母可好大好了?”陈望书换了便服,接过白瓷递来的热帕子,擦了擦手脸,在桌案跟前坐了下来。
颜玦则去一旁的耳房里,沐浴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