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没有说话。
格林德沃等待了片刻,又低低地笑了一声。
“不说这个。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回答你的问题?”他问,“莫非你以为我是能满足别人愿望的好运泉?”
“你想要什么?”邓布利多说,“我必须说我无权要求他们让你离开纽蒙迦德——”
“——我不想离开这儿。”格林德沃打断了他的话,他用一种奇特的眼神注视着邓布利多,“事实上,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你难道认为一个已经在这儿待了几十年的人还会想要什么吗?”
他干瘪如骷髅的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不,没有了。”
但邓布利多看着他,和他对视,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确实是这样想的。”他的声音里没有失望,“那么我只能说我白跑了一趟。但是盖勒特(他换了个称呼,这让格林德沃的手指抽搐了一下),你莫非以为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吗?”
格林德沃停顿了片刻。
“莫非外面已经没有活着的先知了?”
“我倒是有写信给瓦布拉斯基女士,想要咨询这个问题,但她的家人说她近几年状况不好,恐怕无法回答我。”邓布利多说,“英麦格先生则是隐匿了自己的踪迹,人们已经十多年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了——是的,我想能解答我的疑问的只有你了。”
“真难想象你会有一天要试图从我这里寻求答案。”
格林德沃把碗放下,慢慢站起身来。他大概有段时间没从石床上离开了,这会儿走动起来的时候有些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