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那群女性里就有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不!
“我们每天都盼着能被救出去。”
距离她们不算太远的白晨听得怔了一下,往旁边偏开了脑袋。
“是吗?”蒋白棉反问了一句。
那群女性里,一名个头高挑,接近一米七,长相颇为妩媚的女子往前走了几步,笑容苦涩地说道:
“我在这里待了快三年,比我待得更久的,只有那么四五个了,你们觉得这是为什么?
“这里没有人会在意我们的身体怎么样,没有人在意我们是否会得病,是否会被传染,很多人来了才两年,就病得很严重,身体都溃烂了,然后被抬到小房间里关起来,期待能简简单单治好,但大部分没多久就死去了。
“这还是有希望治好的,没希望的那些,直接就被抬到港口,扔进河里了。再有一年,再有几个月,或许我也会这样,她们也会这样。”
另一名女性抽噎着补充道:
“我有一个好朋友,我们一起被卖到了这里,她还不到一年,就得了脏病,身上长满了东西……她快死那会,躺在那个黑黑的房间里,呻吟着对空气说‘小真,我想看看太阳……小真,我想妈妈做的土豆饼了……’
“她,她才十九岁啊!”
这位名叫“小真”的女性突然蹲了下去,嚎啕大哭。
原本那些灰土人女性相继抹起了眼泪,有的抽噎,有的痛哭。
这一刻,龙悦红忽然觉得有些羞愧。
他之前还犹豫着要不要阻止商见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