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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白棉本想哀怨地看白晨一眼,结果目光被墨镜完全挡住了。

她哑然失笑道:

“你不能在我讲道理的时候拆我的台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情还是蛮好的,因为白晨的状态恢复的不错。

她还以为田二河的死会让白晨很久缓不过来,结果,交接完,离开水围镇的第二天,白晨就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了,只是情绪稍微有点低落。

到了最近几天,她更是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了。

对此,蒋白棉也很理解:

哪一个荒野流浪者不是见惯了生死?

只要没直接崩溃,或者留下心理问题,他们很快就不会被类似的事情影响到日常生活,当然,可能在很久以后,他们回想起来,内心深处依旧会隐隐作痛。

结束这个话题后,吉普车内又陷入了沉默。

这么大半个月下来,哪还有那么多话聊?

龙悦红随即望向窗外,看见了低垂的铅云,看见了枯黄的荒野,看见了褐色的泥土,看见了远处的山峰和树木。

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别说人类,就连动物都吝啬于显露踪迹。

这就是灰土的冬天。

这样的景色看久了,真的让人压抑和烦躁。

而“旧调小组”为了尽快赶往野草城,且避开可能存在的危险,一路选择的都是类似的地方,至今已足足有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