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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称呼我女士。寻找‘道’的路上,没有男女之分。

“你们如果想表示尊敬,我也不介意,可以称呼我道长。

“当然,你们想叫我小罗,小兰,小伽这样,也没关系,这无非是求道路上不同的风景而已,没有高低尊卑之分。”

“还挺,挺,接地气嘛。”蒋白棉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恰当的形容词,“看得出来,你的灰土语学得相当不错。”

“这不是我自愿的。”伽罗兰的回答完全出乎了白晨等人预料。

她随即笑容不变地给出了解释:

“关于‘道’的典籍,都是用灰土文书写的,若是翻译成红河语,会失去其中的韵味,无法真正准确地描述。”

说完,她把啃完的兔骨扔到了地上,将两根沾了油污的手指伸入口中,吸吮了几下,然后,不甚在意地于衣物上擦了擦。

这么随意的行为,配合她虽然美艳但颇有点高贵的气质,看得蒋白棉、商见曜等人有点傻眼。

伽罗兰拿出一个水囊,喝了两口,见对面几人都怔怔地望着自己,遂轻笑出声道:

“有的时候,我们连真实和虚假都分不清楚,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无法保障,还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做什么?不如随性可为,寄于自然。”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投向了那团跳跃的篝火,笑容意味难言地说道:

“就像‘最初城’元老院那些贵族一样,明明几十年前都是在荒野挣扎求生的流浪者,没有干净水源的时候,连同伴的尿都得抢着喝,现在却要讲礼节,讲尊卑,讲各种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的繁文缛节。

“呵呵,当城内还有底层公民冻饿而死时,他们规定宴会必须一道菜一种餐具。”

商见曜、龙悦红和白晨都没去过“最初城”,只是听过一些传闻,实在没法接这个话题。

蒋白棉则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