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来秒,田二河视线焦点恢复,低笑着摇了摇头:
“市里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失去了理智的‘无心者’,街上是这样,小区里是这样,商场内也是这样。
“那些‘无心者’吃着尸体,嘴巴血淋淋的,和最凶猛的野兽一样,它们甚至还能像猴子,在高楼大厦的幕墙上攀爬,突然从近十米高的地方荡下来,出现在你的后面,它们还会使用枪支……
“我们当时一共有八九个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后,很快就死了一半。
“可能是我当时年纪小,个头矮,不引人瞩目,第一轮并没有遭遇攻击,所以才活了下来。
“我们慌不择路,疯狂地跑着,钻进了附近一个警察局。
“还算幸运,那些‘无心者’虽然会射击,会换弹匣,但并不会主动地去搜寻武器,我们在警察局的一些尸体上找到了不少枪、不少子弹。”
说到这里,田二河笑了笑,对白晨、蒋白棉道: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们靠着那些武器,终于杀出了重围?
“并没有。我们几个,包括年长的叔叔阿姨,都不会用枪,枪声反而吸引来了更多的‘无心者’。
“那个时候,我以为撑不下去了,都哭了。
“还好,还好,那几位叔叔阿姨求生欲很强,也没有抛弃我,一路转移,到了停车场。
“那里有辆越野车,开着门,插着钥匙,可主人却不见了,我想,他应该是变成了‘无心者’,没有理智地游荡去了别的地方。
“靠着这辆越野车,我们撞飞了几个‘无心者’,冲到了大街上。
“那片区域的‘无心者’不算多,我们抓住机会,一路冲出了市区。等到了郊外,就安全很多了。”
田二河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