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妄笙,我可跟你说,这老房子隔音不好着呢,别以为拔步床就能隔音。”秦诀感受到裴妄笙的跃跃欲试,连忙打断施法,警告完之后身子一拧对着外面的床幔,闭嘴睡了。

身后的人两只手伸过来,把他捞进了怀里,裴妄笙低着头埋进那带着干净香味的后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秦诀:“……”

第二天要去祠堂祭祖,老裴家这边必须在大年初一午时之前结束,睡不了懒觉,早上天亮没多会儿,做饭的阿姨就上来敲云板了,秦诀爬起来之后没说半个字,洗漱完后还得用遮瑕把黑眼圈涂掉。

下楼的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起来了,小堂妹叽叽喳喳地在人群中蹿来蹿去地添乱,看到两个堂哥过来了,火箭一样冲了过来。

“堂哥好!”小丫头笑嘻嘻地打招呼,又一惊一乍叫起来,“哥你手怎么了!”

裴妄笙看了一下手上的几个创可贴,淡淡道:“昨天不知道哪个地方刮的。”

“深不深啊?严不严重?老师说伤口太深要打破伤风的,而且创可贴不透气,用纱布最好!”小丫头一本正经地担心,想过来替裴妄笙看伤势,裴妄笙把手一举,她就够不上了。

“没事,我给他看过了,估计是在后台被什么道具剌()的,留不了疤。”

“哦……”小姑娘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没来得及细想,就被饭菜的香味勾过去了。

只可惜祭祖之前不能吃饭,就算她哈喇子流一地也不能吃。

其他人陆陆续续下来,大家都认识秦诀,裴妄笙就慢慢跟秦诀介绍来的人是谁,众人也很客气地跟秦诀打招呼,并没有人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次回来的时间太紧了,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跟长辈们说,没有过门,自然是去不了祠堂的,但起都起来了,吃不了饭也不能干坐着,索性让裴妄笙带着秦诀去祖父那边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