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二姑娘把四姑娘给打了!”

小丫鬟风风火火地冲进柳明月院子里报信,正在给姑娘煎药的寒霜听了,眉心微蹙,站起来拦住小丫鬟,让她小声一些,以免吵到还在睡觉的大姑娘。

待问清楚情况,这才倒了今日的药,端进屋里去。

屋里的柳明月其实早就醒了,她昨日睡足了,又没有真的喝下安神的药,只要不动,腿也不疼,便靠坐在床上翻着书看。

听见寒霜进来,头也不抬地问:“二房怎么样了?”

“动静挺大,听说二姑娘是拿装了花帖的盒子对着四姑娘脸砸的,被二老爷伸手挡了一下,偏了角度,只在四姑娘额角磕了个口子,否则怕是要伤在脸上呢。”

寒霜一边把安神的药汤轻车熟路地倒进窗边的花盆里,一边跟柳明月交代情况,“现在四姑娘头上是血,捂着伤口在哭。二姑娘觉得委屈,坐在地上嚎。二老爷因为挡了一下,手背上青了好大一大块。二太太和四姑娘的姨娘听闻消息也都赶了 过去,怕是有的热闹。”

“花帖呢?”

寒霜回想了一下,“说是被二姑娘撕碎了,还甩了四姑娘一脸。”

柳明月听至此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的这位二妹妹可真是一把好刀,捅起自家人来也是这般的狠。”可惜没有脑子,做事前从不想想后果如何。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般,今日才给了她不少意外之喜。

柳明月心情越发地愉悦起来,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柜子,“寒霜,你去将里面那套贵妃娘娘赏赐的首饰拿出来,送到三房给三妹妹,今日她可是我们承德侯府的门面,一定要好生打扮。”

荣亲王府门前,承德侯府的马车姗姗来迟,却只下来了老夫人、大太太与他们家的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