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微微蹙眉。

那白胡子老头却自顾自地说,“若不是吵架了,你长得这么俊,那小娘子会不想怀上你的孩子?还来买一副这么烈性的避子汤?”

“避子汤?”

裴慎开口念叨了一遍这三个字,眸色微沉。

那白胡子老头却继续摸着自己的胡子:“是啊,避子汤,我开的这药药性极烈,一碗灌下去,这个月肯定是怀不上的。不过药性强,也伤身,下次来月事恐怕肚子要疼。你啊,最好回家好好劝劝你家娘子,是药三分毒,喝多了以后想要孩子……”

“喂!你等等!我还没有说完呢!”白胡子老头气得跳脚,他还准备继续说,可那个男人却已经扭头走了出去。

裴慎脚步飞快,他一直走了许久,才发现自己重新走回了承德侯府门前。

高耸的院墙,雕梁画栋的门匾,里面的一切都显得与他的身份格格不入。

而这座府邸里面的人,他更加的高攀不上。

她是什么样的身份。

他又是什么身份?

他即便想要负责,又哪里配得上?

裴慎习 惯性地摸了摸脖子,却一手摸空,这才想起师父给的那块坠子,早已经留给了柳明月。

承德侯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