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她爬到门槛处,外面就响起了板子重重落下的声音。

白露平日里在柳明月身边伺候,哪里挨过这么重的板子,此刻一板子下去顿时撕心裂肺地叫喊起来,打板子的人似乎嫌她吵,又把原本塞在她嘴里的东西塞了回去,于是厅里的人只能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没过一会儿,外面的声音停了,拿着板子的家丁进来,问柳明月,“人已经晕过去了,还要继续打吗?”

“听不懂话吗?打死为止。”柳明月冷冷道。

乳母只觉眼前一黑,她终于知道,大姑娘这回是真的想要了白露的命。

她错了!

她真的错了!

乳母顾不上更多,扭过身疯狂地往朝着柳明月的方向磕头,直磕得咚咚作响,鲜血横流。

这一幕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看得胆战心惊,而柳明月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漫不经心地喝完手里的茶,这才吩咐柳叔去外面叫停了板子,然后给乳母解开绳子。

而乳母一被松开手脚,立刻伸手指向二房的方向,含糊不清地道:“是二……”

众人齐齐看向二房,二老爷忽然起身,一巴掌甩在了二太太脸上,唾骂道:“好你个毒妇!竟使这种下作手段想要毁了大丫头!”

清脆的一声响,二太太整个人都被这一巴掌打蒙了。

但是她再愚钝,也知道这种事是不能认的,尖利地喊道:“我没有!”

二老爷怒意冲冲,重重地拍在桌上:“还在狡辩,这事儿不是大房干的,也不是三房干的,除了我们二房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