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必担心,孙儿只是伤了腿,其他无事。”柳明月抿着唇,她失了清白之事,是决计不能说出口的。但光这“差点”被贼人掳去一事儿,就足够她跟幕后之人清算。

“而我之所以会落单,险些遭贼人毒手,正是乳母与白露干的好事。”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到了地上被捆着的母女两个身上,她们嘴里都塞着东西,呜咽着在地上挣扎,仿佛要给自己辩解。

柳明月伸手指了指乳母,冷着脸道:“柳叔,把她嘴里的东西给扯了,听听她有什么好说的。”至于白露,马车上已经听她聒噪够了,实在是不想再听了。

“大姑娘,冤枉啊!”乳母嘴中一空,顿时哭天喊地的嚷了起来,“您是我奶大的,我怎么舍得害了您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在你心里,哪比得过别人给的一整坛金子呢。”柳明月冷笑着嘲讽道,她先前没有让人当着乳母的面搜出金子,就是为了不给乳母想出借口的时间。

果然,此刻乳母一听,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处,连哭嚎声也止了。

大姑娘怎么会连这个也知道……

老夫人一看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得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着乳母怒道:“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为了银财出卖主子,打,把她给我往死里打。”

柳明月却没有听从祖母的指令,让柳管家不要动,然后扭头转向大夫人,轻声问道, “母亲,您觉得怎样处置比较好?”

大太太微微蹙眉,不知这继女为何突然点了自己的名字。

平日 里她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转念一想又罢了,继母难当,大姑娘遇了这种事儿,第一个怀疑到自己身上也正常。只她确实与此事无关,倒是不怕被查出什么,所以道:“还是弄清楚这坛金子是何人给的,再打杀了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