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忙完了,夏油你呢?”

差不多凑够一份报告的内容就从越来越热情的太太们手里逃出来,织田作之助心有余悸。几位中年女士已经开始打听日和的消息了,话里话外跃跃欲试着想把自家没用的儿子出清出去一只。

那怎么能行,她是我的。

红发青年挂着水豚一样的表情上车关门,把探头往外看的日和往里推推,很快就领了个“大小姐贴身保镖”的角色。在镇民们臆想的故事里,为了争夺“大小姐的注意”不知道和那个“小眼睛保镖”打了几场架。

也是闲的慌。

“交通闭塞些的乡村都这样,”他靠在车窗上向外面的“小眼睛保镖”抱怨,“一点点扰动死水的涟漪都能被人津津乐道上一百遍……啊,我想到了!”

他从外套内袋掏出钢笔和记事本,在日和“什么”“什么”的追问中打开本子埋头龙飞凤舞:“一个好故事。”

这一天,心情从惊怒到焦急,再到阴郁最后变得无奈。夏油杰木然摁灭烟蒂,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返回的路程不能更顺利,一到东京家入硝子就联合得到消息提前赶来的与谢野医生展开联合会诊,灰原雄笑着下的救护车,半小时后脚步虚浮从急救室摸出来。

“我以后,再也不接同等级的任务了,必须比我低一级,不然罢工!”

扶着墙死活不肯松手,大眼睛青年泫然欲泣:“太可怕了前辈!千万别不把医嘱当回事儿啊!”

一个切一个锯,完事儿以后蝴蝶飞舞咒力涌动,什么都没留下,连个告状的地方也没有。

织田作之助抱着日和,就像大个趴趴熊抱着只小兔子,两个脑袋心有余悸的跟着一块点。忍不住失笑的夏油杰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笑着笑着皱起眉:“日和,不是说过不可以随便坐在男人腿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