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向前弯了九十度,快门声“咔咔咔咔咔”此起彼伏。

他鞠躬道歉的对象是上司,是警察,是合作者,甚至是无所事事的看客们,唯独不是被伤害了的内山小春。

“告诉那个蠢货,快点给我滚进审判庭,他已经迟到了。”

跨立一旁的黑西装从耳机里听到某人用懒洋洋声音的下达命令,忍不住原地抖了抖才急忙上前抓住被告的胳膊:“时间到了。”

男人扭头一脸不耐烦的想要呵斥这个半分眼色也没有的保镖,对方做了个“太宰先生”的口型,他立刻把头一低:“抱歉!”

port afia是他最后的出路,如果没有那个黑发少年的“帮助”,横滨市内根本没有律师愿意接这个绝对会输的官司。而且那个少年也承诺了,就算他在法庭上丢尽脸面,port afia也会在审判锤落下之后替他了结一切。

“你要是一开始就来求我,事情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不给她无法拒绝的数额呢?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无论内山小春收不收,你总归做出了足够的忏悔姿态,那么大约连法庭也不必上。用森先生的话来说,心意到了不就行了么,努力过了不就够了么?”

昨晚所有狙击都宣告失败时,浑身绷带、连眼睛也被绷带裹住一只的黑发少年是这么说的。

本能告诉他最好低头听训,胡乱说话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面对这个单薄瘦弱的少年他连汗也不敢擦,又不愿意听他说什么“一开始”之类的马后炮,正烦躁间心底转念一想……就是要凶恶才好,就是要这么凶恶的恶犬,才能好好给内山那女人一个深刻教训。

这也是为什么保镖一个口型就让他不得不听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