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类不知道,他们以为荆霁花生长在子午林最深处,不少人冒险求花,甚至有人倾家荡产请末路之徒来寻花。

来的人反而都被感染,不是所有人被感染后都能成为异化生物,器官功能的衰竭,意味着他们即将迎来的是死亡。

在众人最绝望的时候,锻渊出现,手指玩弄那朵淡紫色的小花,风度斯文的莞尔道:“最后活着的那个人,才有资格得到它。”

感染而死极度痛苦,眼睁睁感受身体变化异形,肌肉组织破坏,骨头弯曲,令人难以忍受。

在他们发现实力悬殊无法从锻渊手上夺走荆霁花之后,转头选择对同伴大打出手。

嘶吼声,狰狞面容,血液蜿蜒流淌。

来的人从不会少,锻渊也乐此不疲进行这样的游戏,却神情淡淡像戏外人,到最后将花扔给唯一剩下那口气的人,他才神色轻嘲地离去。

……

听完中年男人的来意,简晓栀也不意外,点头意会,准备离开。

事实上简晓栀没见过锻渊让一群人拼命争夺一朵花的场景,那是树姬跟她说的,叫她小心博士,别惹他生气。如果在子午林不慎受伤感染,可以问博士要花。

有次简晓栀的手指被某种树叶划伤,伤口肉眼可见流出黑色脓血,锻渊就眼也不眨地给她塞了一大把荆霁花。

那会儿她觉得花挺好看,弄来一个花瓶,插上摆在床头当装饰,锻渊随手倒点药剂下去,小紫花能活很久。

锻渊见她喜欢,干脆将荆霁花养在她房里,于是她的房间成了花房……哦不,全世界最大的荆霁花养殖基地。

中年男人语气急切:“你知道荆霁花在哪吗?”

简晓栀不动声色打量他一眼,见他下颌微颤,在克制情绪,布有血丝的眼睛湿润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