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那段记忆是属于她的,也是这具身体经历过的。

而这具身体除了痛觉,也和原世界的她一模一样,让她一时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都无法向锻渊解释,简晓栀只能说出一部分原因:“因为陶笛只有那一个,但它被怪物踩碎了。”

她说得很慢,染上哭腔的声音显得软润。

锻渊总能轻易察觉别人的想法和情绪变化,那双浅茶色的眸子剔透得好似能看到她的心底。

她有些怕他会继续问,想要移开视线。

但锻渊还是选择信了,并不打算多问,拇指和食指压住她的脸颊,手心抬起她的下巴。

她的眼泪顺着他的手指,流到他的掌心。

似是觉得她的眼泪烫手,锻渊很快收回了手,但透明液体几乎可以忽略的触感,依旧细细密密地从手上传来。

明明面对烈毒强腐蚀性的液体,他也可以随意摆弄。

锻渊长叹口气,拿出一颗透明子弹,将掌心的眼泪装入其中。

“你干嘛?”简晓栀抹干脸上的眼泪,眼睛还是红红的。

“小不点儿。”

“嗯?”

“收你一点东西,”锻渊将那颗子弹放入口袋,语调低缓地说,“我会给你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