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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王爷下午听见臣的话了。”姚绍卿声音清冷,带上点情`欲之后的沙哑就显得格外的魅人。

姚绍卿身上有股好闻的药草味,味淡可以助眠安神,味浓则是绝佳的催情良药,萧颐泽被他勾得心神荡漾,将头抵在他肩膀上,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

两人折腾到大半夜,屋顶上的柳琮都听不下去了,早早地离开了。

姚绍卿没有想到,那晚之后,萧颐泽便常常来他的屋子里过夜。

起初他以为是萧颐泽食髓知味,可到了后来,他才知道萧颐泽那是在补偿他,作为杀害他孩子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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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丫鬟照旧为他端来药,姚绍卿得了几日滋润,看起来总算没有以前那么消瘦了,脸上的笑也多了些。

沈余亭膝上放着一盒糕点,被丫鬟推着进了院子,他肩上披着雪白的狐裘,像是生长在雪里的一样。

姚绍卿同他并无过多交集,此时看见他也显得很吃惊,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他,问道,“沈军师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边疆战事反复,萧颐泽早早地就去上朝了,沈余亭因为身体原因被皇上特批不用上朝,于是在自己的小屋里待了一会儿之后,就让人推着他来了姚绍卿的院子里。

“来看看王妃,”沈余亭将肩上的狐裘取下仔细叠好放在一侧,“王爷这几日都是在王妃院子留宿,他受过伤因此留了腰伤,平日里总是我在给他按摩。”

姚绍卿脸色微变,垂下眼眸。

“我只不过今早跟他抱怨了几句,他就差人将前些日子皇上赏的狐裘送了过来,摆明是在王妃这儿过得更舒心。”

沈余亭嘴上虽然说着埋怨的话,可眼里脸上全是甜蜜,瞧得姚绍卿心里直泛酸,不愿意搭话。

“不过我今天来也不是跟王妃扯嘴的,”沈余亭将膝盖上的糕点盒摆上桌子,“边郡战事吃紧,可王爷手中兵权早已被郑平王分走了一半。王爷若是要带兵打仗,必要屈于郑平王之下,可那郑平王不过一介武夫,得了皇上抬爱封了候赐了冠冕,他对打仗可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