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上拉一个人就说是段王府的人?”壮汉很明显不相信晏池和方钧的话,幽都谁没有见过端王爷萧颐泽的尊容,一时觉得面前这两人是慌不择路了才说出这样子的话。
“今天遇到你哥哥我算你们走运,把这个小公子留下来,我就饶你们一命。否则闹到官府那里去,不只是你们偷东西要定罪,冒充端王爷更是要砍头的!”
壮汉人彪声音也大,这句话从人群里传到了街的对面,正在寻找晏池的沈毓休被吸引了注意力,隐隐约约觉得被围在人群中的人长得像自己的心上人。
他拨开面前的人群往里挤,雪白的鞋子被踩了无数个脚印。
晏池没有见过方钧,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于是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清冷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为难和慌乱,“多谢这位公子相助,我本来就没有拿他们的东西,若是因此连累公子晏某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下午的太阳还有些大,晏池的耳垂被阳光晒得发红,透明得能够看清楚里面的血丝。
方钧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无意识地攥紧了那块玉佩。
他将刀塞进刀鞘里,从腰间取下一块腰牌,举在面前。
上面赫然印着禁军总督四个大字。
壮汉脸色一变,冷汗顿时就从额角流了下来,他哆哆嗦嗦地指了指晏池,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这,这个人……”
方钧往后一站,搂住晏池的肩膀将他往怀里一带,“这是我未过门的男妻,你说说他拿了你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是端王府,是我禁军总督给不了他的?”
壮汉噤若寒蝉,他身边的女人早就吓得说不出话了,拉了拉壮汉身上的背心,示意他见好就收。
“不知道这位壮士还要不要拉我们去报官?”
方钧背立得很直,像是冬日里冲破雪层挺立的苍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