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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院里,属锦哥儿最得宠,二爷哪回不给他送些新奇玩意过来。”曲琳面上闪过一丝嫉妒,“最近也是奇了怪,年后二爷一直没唤锦哥儿去二院里,年初更是为了一个宋锦书把盈碧给狠罚了一顿。”

锦哥儿是晏骋从勾栏里买回来的,初遇时赵锦刚被送进勾栏里,模样勾人却透着清纯懵懂。

勾栏里的妈妈强迫他接客,赵锦害怕缩在角落里哭被晏骋看见来,那两滴眼泪直直地跌进了晏骋的心里,二话不说就把人买回了家。

那是他刚与宋锦书成亲的第二天。

他带了一个小倌儿回家,气得他爹用拐杖打了十来下才消气。

“锦哥儿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二爷不找他他也不上赶着去贴二爷。”

丫鬟替曲琳披上外袍,为重新坐回镜前的曲琳在额间点上一枚鲜红的花钿。

“就是这般二爷才格外宠他。”曲琳望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眉头微蹙,“院里那几个天天喊着要见二爷的,如今有哪一个得了宠爱。二爷善变又喜新,越是倒贴就越是招他厌恶。”

两人正谈着,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屋外走进来,正是方才两人正在议论的赵锦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妾月儿。

丫鬟屈身行了礼,给赵锦和月儿斟了茶,退出了房里。

“锦哥儿今天怎么有闲情来我这儿?”曲琳入府时间是最长的,也是唯一一个正经人家出身的姑娘,府上所有家妾见到她都要行礼。

她神色冷淡地望着赵锦,看着他眉间用朱砂点上去的一颗痣,嘴角扯出一个讥笑。

“今早听到了点风声,就来跟姐姐叙叙旧。”

曲琳不答,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说过。

“又是哪家院子着火了?”

月儿听了,当真以为曲琳不知道,便将她听见的传闻在曲琳跟前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