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疼,你要小心一点。”
“殿下放心,服下麻沸散之后,他和睡着没有区别,不会疼,等他醒来已经结束了。”
齐邈端了一碗药呈给君麒玉。
“殿下,这一碗药可以让你昏睡两个时辰,您……”
“我不用。”君麒玉拒绝道。
齐邈惊声道:“难不成您要清醒着承受这剜肉之痛?眼睛可比普通皮肉伤要痛十倍百倍!”
“我不放心他,必须醒着。”君麒玉转头看向齐邈,说道,“你不用有顾虑,尽管放手做吧。”
齐邈犹豫再三,最终点了头。
“那……”
“再等等,一小会儿。”
君麒玉留恋地端详着宋礼卿的模样,兴许这是他最后看见宋礼卿的样子,所以他很仔细地描摹着他的脸,手指轻拂过宋礼卿的额头,抹了抹他的柳眉,点了点他的鼻尖,拇指肚又在他的唇上刮过,最后捧着他还没有自己巴掌大的脸蛋。
如果他真的再不能看见宋礼卿的脸庞,他也要全部记在心里。
“礼卿,跟着我委屈你了,以后不会了。”
……
楼兰王宫一处后廊,苏昭低着头,脚步却飞快地往僻静处走,最后拐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没有点灯,四周黑漆漆的。
“箫太子……箫太子?”
苏昭轻声喊了两声。